这是她第一次在不舒服的时候,这么热切的希望某个人可以陪着她。 如果不是陆薄言特地叮嘱过,她的东西大概早就被刘婶他们收起来了。
末了,从浴室出来,穆司爵已经眯上眼,许佑宁以为他睡着了,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坐下,突然听见穆司爵说:“打个电话跟你外婆说一声,这几天你不能回家。” “这样子下去不行。”刘婶心疼的看着苏简安,“我去给少爷打电话。”
她宁愿死,也不愿意相信外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,她甚至来不及见外婆最后一面。 如果不是还有浅浅的呼吸声,乍一看,她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精美瓷器。
呵,她到底低估了他,还是对自己有着无限的信心? 只有康瑞城知道,她最擅长的就是暗杀,收拾几个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可是自从跟着穆司爵后,她处理的都是一些小事,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展身手了。
可是,阿光明明是无辜的,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穆司爵的事。 如果许佑宁还没有盲目到为了康瑞城不顾一切的地步,他或许……会在最后放她一条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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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仔细看,沈越川长得其实不赖,虽然不如陆薄言令人惊艳,也不像苏亦承那样一看就知道出身良好,但他也没有前两位那么难以靠近。 许佑宁下意识的看向穆司爵他的目光像一口古潭般幽深不可测,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看透他在想什么。
沈越川并不知道萧芸芸在看他,只当她是吓蒙了,趁机拦腰把她扛起来,跳上快艇:“乖乖坐好!” 他居然真的会!
公事上,穆司爵就是一个专|制的暴君,说一不二。 “我要看我外婆出事的时候,你们在我家搜集到的证据。”许佑宁冷冷的盯着警察,一字一句的把话重复了一遍,末了接着说,“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,但是我听说,进我家的是穆司爵的人。穆司爵在G市可以呼风唤雨谁都知道,所以,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把我外婆的死判定为意外,是因为忌惮穆司爵。”
例行检查是为了胎儿健康,苏简安想想没有理由拒绝,点头答应下来。 “我没带菜谱。”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,“我只是把厨师和医生带过来了。”
苏亦承用法文跟莱文说他打电话让助理定位置,随后,三个人两辆车,直赴追月居。 许佑宁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的交出手机。
“当然是有事。”穆司爵坐到许佑宁对面的沙发上,傲人的长腿往茶几上一搁,危险的看着许佑宁,“我还没问,你想去哪里?” 饭后,许佑宁想洗澡,才发现她来的时候除了手机和钱包之外,什么都没带。
沈越川似笑而非,语气和表情都非常莫测,萧芸芸一时无法分辨出他的话是真是假,带着一点逃避的心理选择了相信他,然后转移话题:“还有多久才能到岛上?” “……”许佑宁干干一笑,张牙舞爪的朝着穆司爵的伤口比划:“再胡言乱语我就戳下去!把衣服脱了,我看看伤口,感染了我可不负责!”
许佑宁感觉这一趟白来了,随意晃了晃包:“那谢谢,我收下了,再见。” 小陈把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等苏亦承,见他出来,下车给他打开车门:“苏总,公司吗?”
穆司爵似乎是苦笑了一声:“就算许佑宁是卧底,我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她家里的老人下手。” 叫Mike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:“穆,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种类型?”
她也想过万一外婆知道真相会有多么难过,所以,她只能不断的逼自己,把自己逼成一把无坚不摧,自己却坚不可摧的武器。 餐厅内只剩下陆薄言和穆司爵。
穆司爵冷冷一笑,一抹寒意瞬间蔓延遍他俊美的五官:“很好。” 但撇开这些细节,穆司爵的恢复力和忍耐力简直令人叹服。
他的别扭当然没有逃过苏简安的眼睛,苏简安本来是想逗逗他的,但对上他那双冷漠锋锐的眸子,苏简安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想法,于是中规中矩的说:“我好多了,谢谢。” 负罪感有所减轻,许佑宁也稍稍松了口气,换了套衣服下楼:“七哥,我去芳汀花园了。”
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走到客厅一看,来了三个人,两女一男,都是欧洲人。 虽然迫使着她停了下来,但她有感觉,她肯定已经头破血流了……(未完待续)